《疯人院》：这真的不是“鬼片”

最近这段时日，一入夜我就有点疑神疑鬼。总感觉背后发凉，阴暗拐角处藏匿着什么生物，或是有黑影闪过，实力演绎什么叫惶惶不可终日。而这一切都是拜一部不是鬼片却胜似鬼片的剧集——《疯人院（The Classification of Spirit）》所赐，让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着实被吓的不轻。

《疯人院》是由香港导演兼编剧陈嘉上监制，鬼才导演老算执导，刘畅、卢杉领衔主演的网络剧集。在剧集的宣传海报上有这么一句“画地为牢，天马行空”的宣传语，初见时并不觉得这样的宣传语有何不妥或是十分贴切，但是看过之后我越发觉得这两句话说的实在是精辟。在小小一方疗养院中，每个病人脑中都是一个世界，一个与现实毫无关联，不受现实规则所束缚的世界。那些世界有的沉静、有的精彩、有的荒诞、有的恐怖，之所以被称之为天马行空，只因为普通人无法理解。

这部剧集使用的是从精神病人视角为出发点的表现手法，这样的方式就是在为观众开辟一条路，打开一扇门，让观众可以亲眼看到，甚至“亲身”经历疯狂的世界。仿佛说着：你不疯没关系，世界疯就可以了。例如：第一个故事中，观众可以清楚的看到有“鬼”出现，一个个被烧焦的灰色身影，一个个扭曲的身形，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还会袭击人。弄得剧里面的人精神崩溃，剧外面的人吓丢魂。可到最后解释的时候，观众却发现之前看到的景象原来是梅婷饰演的病人脑内的幻想，观众只是随着医生到病人脑内世界“游历”了一番。

这部剧集从第一集开始就十分高能，光用刺激已经无法概括剧情所带来的感受。在看第一个故事的时候，我是怀抱靠垫，全程拉着基友，随时准备着用靠垫来遮挡视线，阻隔恐怖镜头。前期效果还好，可故事越往中后期发展，这种方法的效果越微弱。明明已经看不到恐怖的画面，我依然会被吓到一哆嗦。为什么？想来想去，这个“功劳”都要归给配乐。

《疯人院》的配乐可以说是堪比恐怖片，那种时而寂静无声，时而突然出现的方式在很大程度上传承了恐怖片的“精髓”，即出其不意吓你一跳。前期的寂静摆明告诉观众后方高能，但你就是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出现，不安感每时每刻都在撕扯着神经。当精力高度集中时，音乐突然出现，即使不害怕，本能也会被吓到一哆嗦。而在曲调方面，不是低沉到仿佛轻声絮语，就是高亢到犹如撕裂空气，或是一个好似走音的转音。因为这些音乐的存在，整个剧集的氛围越发诡异，感觉上也无限趋近于恐怖片。观众即使知道没有鬼，也依然忍不住会害怕。

当然，想要吓人不可能只靠音乐，尤其是《疯人院》这种在大多数情况下靠剧情和潜移默化的细节营造恐怖氛围的剧集。由于第一个故事太过高能，第二个故事又略显中规中矩，直到第四个故事清醒梦和第五个故事中邪森林我才发现这部剧集中色调上的奥秘。《疯人院》的画面给人一种不真实又阴郁的感觉，因为之前被剧情和音乐分散了太多精力，只是形成了一种朦胧的感觉。当关注点落到画面色调上后，我才发现这部剧集的色调真的十分苍白。它不像是“莫兰迪社色系”，给人柔和、舒缓的感觉。《疯人院》的色彩是灰败的，是刺眼的。虽同为低饱和度色彩，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仿佛在《疯人院》中，一切生机都会被剥夺，变得不再鲜明、鲜活。

光凭以上这些点，这部剧还不足以被称之为好或者令人难忘，毕竟现在很多剧集都开始关注细节方面。一部剧集，细节部分固然占有一定比重，但最主要的关注点还是在演员演技上。如果光看《疯人院》的主演——刘畅、卢杉、秦语、李牧芸、郭小炜，你会发觉这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团队，年轻就代表着演技可能不太成熟，会令人担忧。然而当看到剩余的演员阵容——梅婷、刘敏涛、张棪琰、王永泉等时，你又会突然觉得这应该是一部演技在线的良心剧。

其实这样的演员组成在此之前就已出现过很多次，已经算是屡见不鲜，甚至有网友戏称为“主演减分，配角加分”现象。说好听是老戏骨带着年轻演员，说不好听其实就是老戏骨们撑起台面，这已经是观众默认的模式了。不过好在，《疯人院》并没有与这种“模式”同流。在这部剧里的确是老戏骨们演绎的更好，甚至可以说是飙戏。例如：张棪琰饰演的刘主任，从她一出场观众就能感觉到她是有所隐瞒的。明明是笑容温柔的一个人，可从小细节上的眼神的闪躲、某些特定话题的避而不谈，对办事不利者表现出的不悦神情和眼神，到病人逃跑后却不报警的处理手段，莫名其妙的电话内容等等。观众能从很多方面看出她在回避一些东西。再例如：王永泉饰演的病人，他在睡眠时会不断做噩梦。那么在镜头中就会出现眼球眼皮下不断乱转，双手攥紧被子，身体痉挛的表现，可以说是表现的非常贴近真实。而梦中场景其实有很多是无实物表演，王永泉却能在肢体和面部表情中体现出，仿若真的被噩梦追赶一般的痛苦、无措以及害怕。

但年轻演员们也不逊色，他们不仅可以跟得上前辈的节奏，接得住前辈给出的包袱并作出反应，而且还不会让观众感觉的尴尬、假或者生疏。就算是第五个故事《中邪森林》，只有三位年轻演员出场的情况下依然能把观众带入剧情。刘畅所表现出来的绝望和孤立无援，甚至让观众感觉到了害怕的情绪，让氛围进一步提升，变得更加瘆人。可见年轻演员的演技也是值得肯定的。

现在想起《疯人院》的剧情，我依然感觉背后发凉，可即使是这样的情况，我依然不能放弃这部剧。哪怕是独自一人的时候我理智的告诉自己不能看，但心里还是心心念念，挣扎着打开视频看一段又暂停。其实说了这么多，最终想要表达的无非是《疯人院》剧情真的不错，演员演技在线，细节处理也到位。希望感兴趣的朋友不要错过这部剧集，它绝对值得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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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园园，IGN中国动漫影视编辑。目前正在为新番太多，追不过来而苦恼。